“少爷,您要带侍女进剧院吗?”普布斯司机看着倒车镜中的歌利娅,疑惑的问道。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李司夜知道贵重场合是不允许带上侍女的,普布斯司机只是好心提醒李司夜,让歌利娅和他分开很不明智,不过恐怕带上她会有很多麻烦。
“少爷,后备箱有礼服,可以让侍女穿上。”普布斯司机很会察言观色,知道李司夜一定要带上歌利娅。
“谢谢!”李司夜必须保持贵族的矜持,淡淡的说道。
“服务少爷是我的荣幸!”普布斯受宠若惊。
汽车在马车人流间穿过,来到了华林都繁荣的街道,高大华丽的华林大剧院,同一时间,各色尊贵有身份的人也到达了此处。
普布斯司机将车停在路边,下来为三人打开车门,绅士地将两位女士搀扶着走下座位,又去打开车厢,将皮质手提箱提出。
李司夜接过手提箱,将它递给歌利娅,岳苓和歌利娅一同走向剧院的换衣间。
“回来时,记得给我带一份华林都地图。”李司夜对司机说道,同时双眼环视一周,观察环境。
“好的,少爷。”普布斯司机启动汽车,用熟练的驾驶技巧从拥挤的车流中驶出。
大部分来剧院的显贵下车后会伫立一会,见到认识的人后结伴进入剧场,其中一部分人张望着,看到了李司夜,朝向李司夜走来。
“是爱德华先生吗?好久不见了呢。”一位穿着华丽的年轻女士左手持扇半掩面而来,装作无意间撞见李司夜而高兴的样子,伸出了左手并下垂。
“是勒布朗子爵夫人吧,确实很久不见了。”李司夜提起女士的指尖,行吻手礼。
“爱德华侄子还是那么年轻帅气。”女士收起右手,看着李司夜的脸说着。
“夫人也是那么美丽。”李司夜温和地回话让掩面女士一阵轻笑。
“不说了,找时间来你表叔家玩。”女士掩面小步走开,记忆中勒布朗子爵确实是和爱德华亲缘关系较远的表叔。
而其他靠近的穿着华丽的女士大多是慕名而来,因为爱德华是华林都少有的大贵族的年轻一代,又正直适婚期,不过因为是室外公共场合,都站在微远的地方观察着。
“好久不见,爱德华勋爵。”一位身穿礼服尊贵成熟又引人注目的年轻男子走来,拍了拍李司夜肩膀来展示两人之间密切的关系。
“一样,布鲁斯男爵。”李司夜笑着回应。
“您美丽的妹妹呢?”布鲁斯勋爵看了李司夜一圈,发现并没有自己期待的人。
“一会儿便来了。”李司夜表示。
“我订的贵间在二楼中央,那我先行一步了。”布鲁斯男爵看没有自己想要见到的人便直接走了。
“麻烦人。”李司夜看着布鲁斯走开。
“吾主,服饰已换!”歌利娅着一身华贵的礼裙让李司夜眼前一亮,一改侍女的形象,也有了冷冽的贵族小姐气质。
“那开始吧,进剧院看看!”李司夜在前带着两女进入剧院,一行三人格外引人注目。
“尊贵的爱德华勋爵和碧翠丝小姐,请由我来为你们服务。”一位服务员贴身过来恭敬的向三人俯身。
“请跟我走这边。”服务员起身向一方伸出手示意。
三人离开马上要变拥挤的前厅,由一处华丽又安静的走廊来到了剧院二楼,又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到达了二楼的独立观赏台。
观赏台处,布鲁斯男爵早早地坐在了桌边。
看到岳苓,布鲁斯立刻起身向岳苓问好。
“这位美丽的小姐是?”布鲁斯也注意到了歌利娅,亲切的问道。
“我的表妹。”李司夜插身在布鲁斯和两女中间,将两方挡开。
“康特家族是真的盛产美丽的女士。”布鲁斯微微皱眉随后展开,笑着回答。
四人入座,两女坐在李司夜左边,李司夜和布鲁斯间又有圆桌隔开,估计布鲁斯在心里骂着爱德华。
“没想到不食人间烟火的爱德华勋爵也会来此观赏歌剧。”布鲁斯有感而发。
“太闲了,不说这些,你怎么样,伯列昂叔叔催你的婚事怎么样了?”李司夜反问道,正是他父亲伯列昂子爵的督促,布鲁斯才急于和其他贵族小姐打好关系。
“还没有选定,不过已经有了目标了。”布鲁斯洒脱一笑,知道李司夜在明知故问。
观众席上的座位陆陆续续被人占满,照明灯瞬间关闭,剧院陷入一片黑暗,只留下舞台上的聚光灯。
“本剧院有幸邀请到全国当红的歌舞团—布迪佩娅歌舞团前来出演名剧《盛夏》,希望诸位能够欣赏到歌剧的美妙。”一位贵妇人形象的主持人来到了聚光灯下,说完简短的开场白后便离场了。
舞台上的幕布拉开,台上的照明灯齐齐打开,无数舞女按队列进入舞台。
“注意着有没有圣术的痕迹。”李司夜向歌利娅传话,目前只能先从圣术方面找线索。
同时李司夜开启感知能力,主要注意剧院舞台和其他隐秘角落。
无数舞女穿着清爽,淡绿色的舞裙散发出生机的气息,在布置为森林的场地中翩翩起舞,组合起来有一股和谐的美感,让人不得不将注意力投入其中。
舞女的舞蹈更趋近原始舞蹈,没有太多华丽的姿势,而是多用简单的舞姿组合来展现人的形体之美。
“跳的真美,不是吗?”布鲁斯问向正看入迷了的岳苓。
“是的。”岳苓情不自禁的回答了,李司夜摇了摇头觉得岳苓有点呆。
李司夜将注意力转向舞台上的歌剧,格调奇异的音乐,与舞女们极富活力的舞蹈相得益彰,让李司夜也产生一种来自心底的生机与活力感,血液向两颊涌去,心跳开始加速。
“这感觉很奇妙。”李司夜细细体会着歌舞剧带来的影响,似乎凭空让人活跃起来。
李司夜试着闭上眼睛,不去看舞女的舞蹈,但是这种令人活跃躁动的影响并没有消失,好在这种影响不是负面的。
“探测是否有圣术的痕迹。”李司夜随即转向歌利娅,发现歌莉娅面色潮红,像是喝醉酒了一般。
“是…是,吾主!”歌利娅好像在呓语,不过还是执行着李司夜的命令,感受着圣术的痕迹。
“不…不存在…使用圣术的…痕迹。”歌利娅嘴唇断断续续的拨动着。
李司夜感到奇怪,以当前世界的科技水平不可能研发出来影响心灵的设备,只能是圣术,却没有使用圣术,效果却和圣术效果如出一辙,不过这股影响好像对女性的效果更强。
“布鲁斯,这个布迪佩娅歌舞团有什么来头么?”李司夜问向脸也有些红,呼吸微微急促不过神智依然清晰正在沉迷于歌舞剧的布鲁斯。
“这你都不知道?也对,你经常不出来,也很难知道布迪佩娅歌舞团有长达两百年的历史编排过多个世界闻明的歌剧,据说他们跳的舞可以唤醒人体的活力甚至可以让人延年益寿。”布鲁斯侃侃而来。
“布迪佩娅歌舞团绝对有问题。”李司夜推测,心中暗暗记下,开始有了头绪。
单说歌舞团的歌剧确实很好,李司夜津津有味地看完整个歌舞剧,舞女的舞蹈和音乐的配合确实是无比惊艳,到歌舞剧最后的高潮部分,舞女双双搭配合舞,乐调也拔升,合鸣之音爆发,影响也进一步加强,让李司夜内心开始躁动,心跳进一步加速。
李司夜环视四周,观众席上的观众们都沉浸在这种影响下难以自拔,他集中精力分析舞台上的舞姿和音乐,只能发现舞姿奇异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怪异之处。
把注意了放到全部舞女身上,只能看到正常的舞蹈表演,李司夜于是把注意力集中于其中一个舞女,发现舞女也会被影响,排除因为跳舞运动产生的兴奋感,舞女会时不时微笑,表现出一种极度的愉悦感。
到歌舞剧收尾阶段,所有舞女下场,上台一位装束奇异的舞女独舞,剧场的氛围达到顶峰。
舞女皮肤白皙紧致光滑表现出健康的体态与神色,露出香肩、细腰和玉足,仿佛服饰是影响她起舞的累赘,用极富力量与生机感的舞姿让观众屏住呼吸。
“喔噢!竟然会让王牌舞者弥尔缪丝出演,真不虚此行。”布鲁斯看到舞女出场一瞬间激动起来。
这种影响再进一步被扩大,甚至影响到了李司夜的感知能力,李司夜屏气凝神观察起可能是关键人物的弥尔缪丝,不过越是注意她,越会被她影响,李司夜神智开始陷入一种极端的肉体躁动之中。
李司夜赶忙闭上双眼,只使用预知能力去感受弥尔缪丝,发现她正处于一种极度的欢愉之中,进入了忘我的状态。
“看来真是舞蹈产生的影响。”李司夜分析道,王牌舞女弥尔缪丝的独舞持续时间长达歌舞剧的半幕,不过她仍然是活力充沛,不显一丝疲态。
“人也有问题。”李司夜观察至此便迅速结束感知,一方面是缓解舞蹈对他的影响,另一方面是感知对精力消耗很大,李司夜现在神形俱疲。
弥尔缪丝跳完一支极具美感的舞后,舞毕,向观众俯身感谢随后离开舞台,台下是观众对她疯狂地称赞。
“弥尔缪丝才年仅二十二岁就成为了奥迪佩娅歌舞团的王牌,真想约她私下给我独舞一曲。”布鲁斯沉浸在结束的影响中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