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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控“一杀多”串并案，
如何做到精准有力？
最高检第二评议组
在吉开展庭审评议活动
“你为什么选择足疗店作为作案地点？事先是否进行踩点？”
“你是否在车上捅刺被害人？捅刺几刀？”
“根据供述，你还杀害了店里其他人，为什么？”
近日，黄某某涉嫌故意杀人、抢劫一案在吉林省长春市中级法院开庭审理，长春市检察院检察官付雪、武洪丽出庭支持公诉。最高检第二评议组组长、河北省检察院原副检察长赵智慧与评议组成员全程旁听了庭审，并对出庭支持公诉工作进行评议。
2007年，某服装店发生一起抢劫案，有三人不同程度受伤。2011年，某足浴店也发生了抢劫案，两名被害人死亡。同日，还有一名出租车司机被杀害。公安机关对三起案件分别进行立案侦查，均在现场检验出一未知男性DNA，经比对，发现上述DNA信息具有同一性，遂进行串并案办理。受当时技术条件限制，多年来案件未取得突破。随着刑事侦查技术的不断发展，2024年，公安机关通过DNA比对，成功锁定黄某某为犯罪嫌疑人。到案后，黄某某如实供述三起犯罪事实。公安干警在其家中搜查出30余把刀具、一把自制的杀伤力极强的管制刀具以及女性衣物、面具、头套等伪装工具。
“案件时间跨度较长，犯罪事实多，社会影响大，且存在犯罪既遂、未遂、预备以及入户抢劫、多次抢劫等多个情节，在案件定性、法律适用等方面对公诉人履职能力构成考验。”赵智慧表示。
针对案件疑难点，在审查起诉阶段，办案检察官就相关证据开展全面审查，并重点审查检材来源是否合法、确定被告人的过程是否科学合理等，追加黄某某预谋杀人的犯罪事实。据此，长春市检察院依法向法院提起公诉。
“你说自己抢劫是因为生活拮据，那为什么会去足疗店消费？”“你说目的是抢劫财物，又为什么会捅刺按摩人员？”庭审现场，检察官围绕起诉书指控的犯罪事实有针对性地发问，挖掘被告人的犯罪动机及每起犯罪事实的实施经过，对被告人当庭供述不一致之处有力驳斥。举证环节，公诉人结合案件事实，通过多媒体示证和传统示证相结合的方式，分组归纳举证。“面对身负三条人命潜逃十余年的犯罪嫌疑人，我们围绕犯罪事实和情节认定，以繁简得当的方式先出示事实证据，再出示量刑证据。”检察官武洪丽在评议会上复盘举证示证阶段时说。
面对公诉人精准有力的指控，黄某某在最后陈述环节表示认罪悔罪。
“从审查报告中可以看出，办案人在庭前准备阶段做了充足工作，对每起案件的发案立案、黄某某到案经过等关键事实进行详细说明。多媒体示证效果也很好，让人一目了然。”评议组成员根据“三纲一书”、庭审实际情况等，对庭审表现给予肯定，同时也聚焦实战需求，多维度提出意见建议，如“审查报告可以再精细化一点，对犯罪事实的具体情节说理论证可以再翔实一些”“根据被告人的当庭表现，对于其稳定供述的犯罪事实可以进行简要讯问，对其供述不一致的进行有针对性的讯问”。
付雪在评议会后感慨道：“此次庭审评议不仅是一次实战检验，也是一场业务培训。今后我还要继续提升‘庭上见的能力’，以强化公诉质量和效果。”
（来源：检察日报·检察新闻版 作者：李天一）